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敢于结束 罗大佑不断重生


www.lotayu.net  2001/12/21  闪亮的日子


  先让关心罗大佑的朋友安安心,去年年中到美国纽约成立新音乐 工作室之前,罗大佑说自己是“东混混、西混混。”每张作品后的休息,是为了延长音乐生命。 “每次出完一张唱片之后,都是瓶颈。一个唱片其实是自己好几 年来的收成品。在制作一张唱片时,已经倾注所有的东西,其实是在挤压自己。唱片做完后,便什么都没有、都干了。 “筹备下张专辑时,又得重新吸收新东西。但,这个时期所吸收 的,足不足以组成另一张唱片?你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。从干了到重新累积的时期,都是所谓的瓶颈阶段。”

* “ego”是创作者****敌人……   

  一个创作者,****的敌人就是ego(自我/自尊)。死抱着过往的 “风光史”,艺术魅力和感染力“好极有限”,然而,放下身段除了才气之外,更需要才情。 “每次完成一张唱片,就会把它摔掉,整个解体。你话也讲完了 、歌也唱完了,还赖在歌坛不走干嘛?为了让人知道‘嘿!听听看, 罗大佑还在,我还没那么过气’! “不用担心这个,要担心的是里面有没有东西。”   

  你可以说罗大佑的歌曲性格鲜明、个人化,但少了创作背后的诚 意、制成音乐、透着感动……这些看似抽象、在创作中却是最关键的 元素,却能够跟着罗大佑的歌,不断流传下去,继续与不同时代的人 起共鸣。   

  敢于结束,因此有重生的可能。能够明白为什么不同年代人听罗大佑的歌(无论写情、写实),会留下相同的眼泪。   

  “我会把所看到的、感受到的,慢慢变成自己的感情,给予足够时间,这些感情会变成我的音乐。这是我存在这世上的目的。我喜欢把养分吸进来的感觉,这样做音乐比较有意义。”

* 现在到中国演唱已适合……

  一向被列入黑名单的罗大佑,今年年底即将在中国开6场演唱会 ,其中两场在北京的跨世纪演出,预料令人瞩目。 “以前一直抗拒到中国开演唱会,那时觉得时机还没成熟,单单 去那边开演唱赚钱又于心不忍……现在去,比较适合。 “每个人都需要为下世纪做准备……我相信我下一张做出来的音 乐,会是全中国人里头最新的,所以我才需要休息这么长时间……”

* 死亡比活着更有意义……

  去年,罗大佑父亲去世,给他很大的冲击,他的人生观起了很大 改变。 “我觉得死亡的意义比活着更大。因为死亡是无限和永恒的,它还包括了生命在里头。你开始体会到活着的自己有多小。面对这么亲的人死去,而你又无能为力,就会了解生命的有限,才会开始了解和尊重生命。 “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会怎样,珍惜这一刻最重要。Hmm…… 咖啡很香,让我们喝吧,哈哈。” 时代背景、创作经历、词曲特色……并不能解释音乐与灵魂撞击 时,所产生的力量。一首歌是一个自给自足的世界,有时连创作者本身也无法介入。 一起看着《自选集》,罗大佑向坐在他对面的我这个小朋友一 一解说这39首精挑细选成果时,像在翻阅旧相簿。或许他不知道,那些歌,却也是这个“小朋友”成长岁月的珍贵记忆。 他说,每次讲到《京城夜》,都会起鸡皮疙瘩。我看看他的手臂 ,的确看到那份动容,自己也被感染得发毛。 罗大佑的音乐道路走得比较辛苦,能够感受、感动,还是值得庆幸。“搞音乐的人,多多少少都有些疯子个性。”他说。 “45岁人还有这样的脾气?”我说。 “还好,发现自己还会这样,我很开心。”他答。

* 罗大佑老是在逃……

  90年,罗大佑在香港成立“音乐工厂”,从事音乐开发及电影配 乐工作。这期间所“出产”的电影配乐有《船歌》《衣锦还乡》、《你的样子》《又见阿郎》、《赤子》《蓝色时分》、《似是故人来》《双镯》及《笑傲江湖》等。   这时期制作了《皇后大道东》、《原乡》和《首都》,表现出对两岸三地中国人不同的视野。这三张作品所连贯的意涵,可称为“罗大佑的中国三部曲”。 后来把“工厂”关掉,毅然离开香港。罗大佑说:“我喜欢到处 跑,因为自己一直在逃避。看看自己能不能从逃避中找到什么真理。 ”

* 不喜欢碰到墙壁、天花板……

听罗大佑的曲、看罗大佑的词,你会发现他的作品都很“大手笔 ”,是一种宏大包容的气度,让他的歌曲有别于充斥市面的流行歌曲 ,值得一再玩味。对于作品里的“庞大”,罗大佑解释:“我觉得这跟我自己是一个逃避者有关。我需要多一点空间和自由,不喜欢碰到墙壁、天花板 ……

  “做音乐是个需要想象力的行业,‘大’可能是希望通过幻想空间伸触某些东西……在创作时,试图挣脱这些界限。你需要费很大的时间精力把其他地域的共同点贯连起来。” 从74年开始创作到现在,罗大佑的音乐道路,都是几年一个阶段 。“我自己也觉得奇怪。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,很巧的是,除了时间转变外,空间也在转变。多有逻辑,当你回头看时,你不会相信 ,怎么会这样子?!”

* 异中求同……

  罗大佑当年所处社会环境、政治气候,对他的创作影响非常大。 问他:“是不是只有在动荡不安的大时代中,才能创作出感人的作品 ?”

  “这要看创作者如何界定自己。一个纯创作音乐的人,倒不一定 需要背负太大的使命感。“不过,若你觉得自己属于这个土地,认为自己跟这土地有关系 、有连贯,你就会想办法把所创作的东西扩大。”

  罗大佑希望通过音乐,在不同‘黄色脸孔’地域中,寻找同一把声音。“这点我很好奇,就算找到的是不同点,至少让我死了心。” 对于现今乐坛,罗大佑感觉像是一门生意多于其他。他并不是排斥音乐的商业利益,只是坚持:“音乐这行是一辈子的,不是玩一玩 的东西。搞音乐,你就要带出新概念,这才有意思。我不赞成‘嘿! 试试看,不能唱再到餐厅当侍应生’。

   “从事音乐不见得需要有很大使命感,不过我要从你眼中看到快乐、做那件事的欲望以及希望达成一件事的冲动……眼睛里的光亮, 我会知道是真还是假,骗不了人。”罗大佑说。

(99/5/23)

原作者: 不详
来 源: 联合早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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